小时候,母亲教我的第一首儿歌,就是那首人人都耳熟能详的“九九歌”。那是我牙牙学语的第一部教材,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满村欢跳着、有一句没一句地念唱着:“一九二九不出手,三九四九冰上走,五九到六九,河滨来看柳……” 那个时代,饥饿和冰冷是对我幼弱生命的最大要挟。母亲说:“盼到五九、六九,柳树发芽儿,春天就来了,天就暖和了,我的娃子就不冷了。”我记住了母亲的话,一到冰冷的冬天,最盼望的就是“五九六九,河滨...